四人郊游时,爬上城墙的礼言瞥到树杈上挂着一条手绢,说可能是谁丢的挂在树上了吧哈哈!说完就走了。
后来玉纹和志忱再次来到城墙上,她说那条手绢是她丢的,志忱二话不说爬上树给她摘了下来。
一个是认不出妻子手绢的丈夫,阴郁、多病、古怪,一个是爬树哄她开心的旧情人,阳光、善良、念旧。既然女人的心是海底针,你就别再把她往汪洋里扔了啊……
田壮壮唯一的贡献是为影片增加了色彩和美工。而丧失的是庄重、时代的精准定位和社会旧与新交替时期的解冻、腐败和苏醒之感。如果说费穆的《小城之春》有一种与旧世代相连贯的人际关系之“礼”的存在,就像小津安二郎在日本电影中表现的,那么田壮壮就把这种“虚构”平移到了现实之中,它使故事看起来更真、更平凡,而人物看起来更不完美。
费穆的《小城之春》是我们20世纪的民族寓言,是后来所有关于“春天的故事”的原型:从《天云山传奇》到《庐山恋》
小城之春
新版的剧照我极喜欢。
玉纹被心爱的人抱着,她也搂着他的脖子,头顶上昏黄的光射下来,照着她精致的侧影,隐约间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一切是克制、收敛的,她只是无限柔情地看着他,画面定格于此,柔美,却甚少情欲的味道。
那个男人却没在了黑暗里,只有头顶被照亮的头发和被玉纹身上的反光映出一些部位,朦胧地描出一个影子来。
不禁想到女人在爱情中的勇敢与主动,她爱得闪闪发光,而他是被她照亮的……
一口氣看了新舊兩齣。
新版對白儘量跟舊版之餘,把很多太突兀的地方撫平:例如把送花說成辟味。新版的表情較少,但又很覺得演員在演戲。禮言把藥包丟在地上,玉紋聽到,回身把它拾起,竟然不用找它的位置,一步便到位。那段一句接一句的對手戲接得太緊,很像舞台劇。其實新版把舞台劇味道去掉了還是加重了?
地方大了,鏡頭多橫移。一切都較洋化,好像把時間推前了:桌子沒有了雕飾、大鏡子、收音機、燈飾、明淨的玻璃。兩次唱歌,一次唱中文歌詞的華爾滋,一次唱外文歌劇。禮言問志忱唸醫唸完了沒有,志忱說唸完了,舊版說現在是個大夫了,新版說現在是個醫生了,禮言補說現在是個大夫了,由此表達兩個人的華洋世界的不同。
道具太新:那頹垣敗瓦是新漆上的;志忱的房間的玻璃太大太新淨--沿窗框的玻璃因為難抺,總不會沒痕跡的;大鏡子太平滑。
兩代導演眼中的「小城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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