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娄烨的《推拿》得了金马六项大奖,包括最佳影片。本以为排片上会有所改观,结果是我想多了,偌大深圳,只有几家影院上映,场次也少的可怜,只好周六挑了个中午场看了去。
小厅,总共就五六个人,倒也安静。电影开始,荧幕上一片晦暗模糊,环境音嘈杂,镜头慢慢拉远,是一次车祸现场,十一岁的小马被车撞倒,昏迷不醒。从此以后,他失明了。在医院里,小马因无法忍受失明带来的痛苦,激烈的用陶瓷碎片割开自己的喉咙。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明显伤疤,眼睛却仍然没有好转。接着他去了盲人学校,学会了盲文,学会了推拿,进入了沙宗琪按摩院——这部电影发生的主要场所。
沙宗琪按摩院仿佛是一个港口,盲人们停靠在这里,工作生活,发生爱情,产生纠葛,最后这港口撤销了,来自各处的船重又归于各处,但那同在一起的日子,分明存在过。那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概括的,不能说那是一段美好的日子,不能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它像所有的日子一样,充满细节,充满矛盾也满含温情。娄烨正是将镜头对准了这个港口,这群人,他不是窥探式的介入
首先要感谢当代MOMA百老汇电影中心,前段时间太忙一直未有机会去影院支持,幸好那里在影片全线下片一周后还在放映。
虽然总体观感还是比不上当年的《颐和园》和《春风沉醉的夜晚》,但相较《浮城谜事》如何在通过审查制度的基础上,还能从题材到情节展开最大程度的展现自己的诉求,娄烨明显更游刃有余。
最大的惊喜来源于他影像不仅仅暧昧矫情的展现时代迷茫、人情疏离、人性纠葛,这次更是直接用到了最纯粹的感官层面。小马“复明”一整段可以说是这一整年在大银幕上看到最令人惊喜的一幕,娄导已经开始拥有脱离自恋般使用自己视觉语言的信心。
在主題方面,對於婁燁的每一部影片,我都無一例外地抓不到大眾意見一致的點,或許是每次看婁燁的片子的時候,我身體裹藏著的氣鬱性人格總是在當时佔據高地的緣故(笑)...也因此,每次都會被婁燁晃得稀裡嘩啦,不管在劇情還是拍攝方面,普遍的,被雨霧清晨隔澀區分出來的極度感性化傾向也隨之而生。所以我對婁燁最深的印象,或許也是唯一的印象,便是他對於這種「氣霧(表達抓雞,衹能生造...)」氛圍的營造,處處精緻,或許是中國新浪潮中個性與表達結合最巧妙的一種。而婁燁的這種類型牛的地方就在於他能將觀影人性格中隱藏的那一部分,也常常是我們僅在顧影自憐的時候才偷偷放出一點兒的那一部分,集中在一部電影的時長中持續性的釋放——就如同片中小馬的性衝動一樣,在沒遇到合適的渠道去釋放的時候,體內的荷爾蒙總是左突右沖,卻始終是困獸之鬥,而當他遇到小蠻的時候,身為妓女的她便為小馬荷爾蒙的釋泄標示了明晰的路徑。婁燁的片子本身並非大雅之作,反爾都市井得很,它們身上的顏色都是由觀影人全程散發的氣鬱特性渲染爾成的
解了禁,镀了金,《推拿》姗姗来迟,故事以小马开头,心中咯噔一下,这个切入点有些意外。因为不管是在书中还是电视剧,小马都不算是个特别重要的角色,而且他的部分个人感觉都过于啰嗦,只能是每个人事件发生的引子,却担不起故事的主线。娄烨把所有电影信息都用一个无感情的旁白带出来,旨在表达这部电影不仅是给正常人看的,还是一部拍给那些只靠听觉来生活的盲人们的作品,但这貌似“贴心”的举动却在观影过程中无数次的强制观众进入他想营造的这个灰色地带。我所喜欢的《推拿》,被娄烨硬生生的讲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碎片故事。
看毕飞宇的小说时,我并没有很强烈的阅读快感,文字简单粗狂,叙事细碎啰嗦,当我整篇看完,说实话只是觉得细节写的很走心,每个人物作者都用很详尽的文字介绍其背景,让人能多少透过这些文字去感受盲人的世界,但整体感触不深。后来我又看了康洪雷的电视剧版本,发现对小说进行了很大的改编,增加了几个人物,也改变了几个人物之间的关系,也是由于电视剧的集数够长,有足够的人物背景铺垫,加上演员们的演绎
五维黑色电影《推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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