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五至七时的克莱奥》,惊奇的感觉依然一深一浅地伴随。
克莱奥是一个会唱歌的美人,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视她为一件精美的瓷器。但是在这一天的傍晚(5-7时),她却焦灼地等待着极有可能是癌症判决书的体检报告。前一个小时的克莱奥是“一栋空空的房子”,她觉得所有人都是无法体会她的焦灼和痛苦的冷眼旁观者。后一个小时,当她扯下假发、换了一袭黑裙走上街去,就真正成为人海里一只游动的水滴——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切身感穿行。她变成自我的审视者。
影片的时间长度与现实对等叠合
新浪潮第三弹:阿涅丝·瓦尔达(Agnès Varda)
阿涅丝·瓦尔达人称“新浪潮之母”,通常也归入“左岸派”中,她的丈夫是拍《秋水伊人》的雅克·德米(Jacques Demy)。都说文人相轻,可“左岸派”的几个关系倒是一直很好,其中首推瓦尔达、雷乃、马克三人。1953年,克里斯·马克和雷乃合拍了短片《雕像也会死亡》 ;1955年,瓦尔达的处女作《短角情事》由雷乃担任剪辑师;1956年,马克和瓦尔达合导了《北京的星期天》;1963年的瓦尔达导演的《向古巴人致意》也得到了马克和雷乃的鼎力相助。
瓦尔达曾在访谈中说:“毫无疑问,在1954年,现代电影的大门由我敞开,把电影带向新的类型。在这新式电影类型里面,我肯定是仅有的女性。某种程度上我成了楷模,全部男性和一个女性!”她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说“仅有的女性”的时候,她一瞬间迟疑了一下,我猜她大概想到了杜拉斯,但她还是镇定地把话说完了。这部敞开现代电影大门的作品就是著名的《短角情事》,比《四百击》、《筋疲力竭》还要早上五年,因此也被一些人视为新浪潮真正的开山之作。
看花絮才知道,原来萨杜尔(就是写那本又臭又长的世界电影史的那位)在看了《五点到七点的克莱奥》之后给瓦尔达写了封信,他说他看电影哭了很多次,——因为克莱奥与士兵最后去那医院的花园正是他的伤心地,他曾经与自己的妻子坐在那个长椅上等待诊断书,最后,他们等来的是噩耗。
年老的瓦尔达在纪录片中又回到了那张椅子上,又读了一遍萨杜尔的来信,——没想到老头这么伤感呢。
这就是电影可以带给我们的。
我还是偏爱这种切口很小很小的文艺片,注重刻画内心世界,这部片可能要超过黑皮书(宏大、情节性)成为我的月度最爱电影了。
作为女歌手的cleo自然是以自我为中心观世界的,她的视角下无论是何人何地都笼罩在她那似有似无的疾病阴影下,她观世界是在观自身,受到的他人的凝视其实是对自己的凝视。瓦尔达用及其细腻的手法全方位一层层渲染cleo的内心世界。这5~7点中间,有她转移注意力的尝试、有她强颜欢笑的表演,有她忍无可忍的出走、她感到的如芒在背的凝视,以及漫步城市中无处派遣的空虚。直到最后
女人的美貌意味着什么呢?众人瞩目的目光,男人的献媚讨好,以及其他人羡慕的眼光。可是,这样的女人也被困于她们娇艳的外表。像是Cleo,高傲自负,渴望关注,被过分宠溺而缺乏独立性,同时把很多东西视为理所当然。过分关注美貌的她忽视了很多生活中同等重要的东西。在他人的目光中,Cleo迷失了自我。
不过人总会成长。在练习新曲目中,Cleo意识到自己正在变成傀儡,自己一直被宠溺而并未被真正接受和爱过。当她逃出家里行走街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意识到自己伪装的太过完美
【五至七时的克莱奥】好看但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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