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和小莫一起猫在那座野长城的烽火台里,砖堆里捡到半本小人书,名字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已被黄土埋了半截的烽火台外面,山雨欲来,小莫早已叼着偷来的旱烟迷糊睡着,苍蝇嘤嘤,大地抖动,我惶遽的趴忘着山崩地裂的呼啸来临。我记得,书里写的跟钢铁没半毛钱关系...那是个充满了抗震棚的年头,生活与政治都是易碎的东西,我的青春始于钢铁这迷雾般的字眼,结束于世纪交接的门前......然后长大......成.......人字难写。
故事中的“我”名叫周青。这是路学长导演于1995年为自己这一代人画上青春休止符的一部作品。片中的朱洁,朱洪茂等一个个曾经闪着流光的名字已然不再,今天再无人提起。在这个摇滚超越贝多芬的时候,药品已经带走太多美丽的灵魂。导演于片中倾注了自己的注脚:别他么跟我装颓废,我看见你就恶心。
与兽性暗涌晕黄的《阳光灿烂的日子》相比,《长大成人》(如果结局不被阉割)更像一场召唤的风雨。于阴柔年代呼唤朱赫来式的,保尔柯察金式的英雄的回归,这是一个反复锻造的过程,证铁的过程
我一直不知道导演路学长后面那个尾巴该念“掌”还是“常”,就像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姑娘解释什么是摇滚。
也许半个世纪之后,我会跟谁家的孩子坐在老家的八仙桌前借着酒劲说老子在公元2008年暑夏的一个晚上,在广州城中村的一个出租房里看完了《长大成人》,之前看的是《北京杂种》,然后就颓了。
直到今天我的朋友火星仍然在北京做着他的摇滚梦,之前的几年,我们把摇滚乐揉进了生活里面,伴随着的还有大麻和女人。不可避免的我们身边曾有人用摇滚骗了很多姑娘上完旅馆的床上手术台的床,他们把摇滚弄脏了。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影响他们的国内音乐人都没他们有文化,而在国外像滚石的米克·贾格尔搞乐队前是在伦敦金融学院,他们只能望其项背。我给他们虚荣的权利。只是几年后的今天,我跟之前的很多朋友已经绝口不提摇滚乐,最近我每天打开的是music radio,里面有着国内很多流行新人的名字和音乐,我才知道原来李宇春依然很火,周传雄还是比较红的,陈好原来也可以打榜的。
我没有像他们那样在台上甩着长头发砸吉他
有时候总是想不透像纪文那样体面的人,在各种场合总是应付的自如。虽然我很清楚,那样的人心地挺狠,我狠不下那个心。还有,那样的人圆滑,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其实我知道自己保守着某种原则像在欺骗自己。但这样也好,骗自己总比骗别人好。纪文也是个时髦的人,他身边总是有漂亮的姑娘,到最后甚至都烦了,他还早于其他孩子接触吉他这样时髦的东西。不知道他那样的生活方式是不是一种真正的自信。虽然我不喜欢那样的人,我还是希望自己能成为那样的人,不过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甚至可以这么说
据说本来电影名字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是电影的线索,但后来审查时改了;因为审查,这部电影也进行了多次修改。电影还没上映,据说饰演女主角付绍英的朱洁因沾染毒品不能自拔而自杀(有的说是吸毒过量而死),沾染毒品是因为朱洁演这部电影时的体验生活。
电影其实就是讲一些人的成长史,这批人跟路导年龄差不多,可以说是记录了他那一代人的成长史
《长大成人》,导演路学长。
故事是从1976年北京的胡同里开始的。处于青春期的周青开始叛逆,开始懵懂,开始认为自己无所不能。
留长发、抽烟、弹吉他、打架、离家出走、组乐队、玩摇滚、泡姑娘……
很多男生都有这样长大的经历。
小人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抗震棚、广播体操、公用厕所、邓丽君、集体舞厅……
许多七零八零后都共有这样的回忆。
周青肆无忌惮地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热爱吉他,就抛开一切留洋三年将吉他玩出门道。崇尚《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心目中的英雄朱赫来
这部片子给我的印象很深,当我再次翻起此片时,具体情节脉络已经模糊了,但我记得主人公刚强的小身板,于天寒地冻的荒芜铁路上狂跑,没命地跑,如野马,如弃儿,如我内心中的奔逃。
2017年6月18日,我正面临毕业。这所大学中有我许许多多的孤独苦涩,不足为人所道。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令我几欲退学的地方,待毕业来临时,竟然恋恋如此。
这里就像是一个战场,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一个独属于我自己的战争。毕业的号角吹响了,许多人丢盔弃甲,在毕业最后的一刻以宿醉、咒骂、眼泪来表达对这场战争的祭奠
长大成人:不合时宜的保尔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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