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娜這個人物實在具有經典意謂。
她確實佩戴著某些現代人的特徵,“仇恨、詛咒、咒駡周圍一切”,完全無法理解上帝、信仰、宗教、神聖、古代精神,甚至還侮辱、謾駡并敲打之——阿麗娜在孤兒院時自習武術,後來從羅馬尼亞逃出生天,在德國工作。然而,她卻并沒有受到什麽“新教教派”或“反衛道戰士”的影響,也根本沒適應山之外的現代生活,從根源來看,現代人的生活價值從未內涵并孕育其中,她只是適應了現代人的生活方式甚至思考方式,但并沒有徹底和全盤接受現代性的價值觀(這種【夾心人】的典型天朝就不少,尤以那種【知識份子牌屌絲】最為典型)。故此,阿麗娜對已經作為修女的童年好友維格琪亞的愛,深刻和偏執到了原始的地步,這使她拋棄現代生活,回到過著充溢正教限制的山之內的生活,并因此”幼稚“地嫉恨“奪走維的上帝、神甫、修女和正教”。有一條貫穿終始的線索式隱喻頗為意味深長:兩種【藥】,即醫藥和信仰,都無法醫治和拯救阿麗娜的歇斯底裡及靈魂
同一個固定的長鏡頭,從不同角度看,就有不同的解讀意義。
同一句對白,同一個表情,
都可視乎觀者的背景思想,看出不同的感受,
像聖經一般,同一段話,同一出處,
世間盡是歧義,然後分歧導致悲劇。
從鏡頭中可清楚地看到每一個角色,每一個動靜,
畫面沒有半分轉移視線,由始至終都誠實交代當下發生的情境,
但其懸念,其影響怎樣看整個故事的關鍵,一直到最後都未有定論,
甚至,愈看得多,愈無法掌握,
到最後,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後,反而視線模糊了,
如同最後一鏡,污物弄髒了車前看路的窗,
是非不再如此確定,不再如此分明。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猶疑擔憂的 Voichita,到最後豁了出去,
如同約翰福音所述的盲人般,從前眼瞎,如今看見。
關於她們之間的感情。
一開始重逢,Voichita 就似有迴避 Alina 的熱情之感,
路軌間,她要 Alina “stay there”,她卻往前擁抱她,
車廂上,她的眼神故意閃開,然後劃上十字架作祈禱手勢,
Alina 堅定地看著 Voichita,那是必然的,但 Voichita 心意又如何?
以表面上的冷去掩蓋內裏的熱流嗎?
蒙吉的镜头一贯写实克制,将情节的波澜壮阔和其内心的褒贬爱恨蕴于细节。鉴于导演说的太少,我实在忍不住想“替”导演多说一点儿。不过多说多错,不合理的地方欢迎探讨。
1. 两个明白人:阿丽娜和神父
不幸在于二者是对立的,也因为其对立都没有善终。
阿丽娜这个影片中的异端只是个普通人——孤儿院长大,因为成长环境特殊而爱女生、爱维克琪雅。她性格刚强,学武术从小保护自己的爱人,不怎么虔诚但也相信有上帝的存在,从山里走出去她去了德国,比家乡人多见了一些世面,想带着爱人一起在德国过全新的生活。当然,幼年时被母亲抛弃和孤儿院的经历并不能算给了她多正常的童年,所以她也有自己的心理问题,比如遇事狂躁、比如偶尔幻听,但总的来说,这并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影片中最有意思的人物当属神父。大概是出于对现实中发生的故事不好做过多癔想,也大概是不想得罪一些虔诚的观众,蒙吉对神父的描绘非常之隐晦,但据我猜测此人基本上就是一江湖骗子,所有人里最不信上帝的一个。比如饭桌上在谈论修道院经济状况时他的态度像极了一个奸商
一部十足怀揣了先锋理想的片子,调门就是冲着先锋性去的,但遗憾的是,和一次别离一样,
政治的意识形态、文化的符号化解构、时代的束缚注定了和一次别离一样的结局
只有个先锋的样子,然而从语言、叙事结构、镜头、价值理念都有点大而无当。
从叙事上,整部影片就过于依赖语言和台词,行动、镜头、表情、眼神、音乐、潜意识都只占到了20%甚至更低。这本就直接导致电影本身的艺术性和感染力就开始下降,加上导演本想装置一个不置可否地所谓“中立”态度,可他或许不明白,电影的中立和冷静,如同罗兰巴特的写作的零度,不是学者的中立可以完全没有遮拦地表达。文学艺术的中立,必须是在深刻同情、畅快痛恨的爱恨退潮之后,才能慢慢荡涤出我们的清澈和透明。否则,冷静和客观只是一种技术化的投机取巧,冷静之后,表达依旧荒芜和空白。
看似表达了宗教对人思想的束缚和禁锢,把整个修道院描绘成了一群愚昧迷信无知的清教徒,甚至象教父心怀叵测,猥亵修女、伪造信仰,但也拿不出十足的证据
山内的人,信奉上帝,深信在修道院里能够得到心灵的庇护;山外的人,思想自由,对万物有自己的判断,更认可科学。
于是,山外的人,来到山内,她不信奉上帝,她的灵魂便是丑恶的,所有的人都试图改变她,认为她是异类。
心里住着一个上帝,遇到任何事,内心都不会起任何波澜。
影片中,大量长镜头的运用,灰黑蓝白的色调,纪录片的拍摄手法,更高的还原度。
【山之外】达娜·塔帕拉加主演,起幅,落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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