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这部片子,是在去往张掖的包的车上。
久负盛名,慕名而来。
再细看导演是杨德昌,遂抱有更大的期待,盖因它曾导出我非常非常喜欢的《一一》。
不管是附庸风雅,还是真才实学,总归逃不过“六十年代台湾群像”的一句点评,当然,我在观影前并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对于期待值很高的片,我绝不会去提前看评论。对于心里没底的,才会去看别人的看法。显然,杨德昌的片属于前者。
我记得常有人说《阿甘正传》是一部美国近代史,常有人津津乐道的对于影片里闪现的大小事件如数家珍,当做彩蛋一样的拿着放大镜在寻找。《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当然没有那么事无巨细,因为杨德昌长于刻画细腻的平凡的生活场景,所以只能在细枝末节的地方寻找蛛丝马迹,但我仍为影片细节处的真实细致而震惊拜服。
他真的,是在用心做电影。
一、民国四十九年
此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是民国第一起未成年人杀人案件,“小四”的原型是杨德昌学生时代的校友茅武,建国中学夜间部初二的学生,因女友拒绝他,在1961年6月15日晚上与女友来到牯岭街谈判,谈判不成
在一个闷热的夏日午后,我终于看了《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如果没有B站弹幕的陪伴,我相信我有可能熬不过这漫长的四个小时,长镜、方言、统一的军装、陌生的场景,这一切都在营造着对观众的拒斥感,但如果你能坚持到一个半小时以后,在影片的后半段,电影前半部分蓄积的力量开始凸显,时代与家国,蒙太奇的事物与故事情节,开始展现出澎湃的力量和内蕴深思。
这部电影拥有众多的解读,它那历史横断面的一瞥,人生青春的迷茫,青春期的丧钟与哀歌,已被许多人一次次的品味、分享,而关于它的疏离与陌生化的表现手法,别致的构图与长镜头,也被许多人一次次津津乐道,而我想,它最打动我的那一点,是因为它提到的《战争与和平》以及皮埃尔,而这个无意中被哈尼提起的故事,在我看来,也正成为《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的题中之眼。
“在台南的时候,我看了无数武侠小说,许多情节都忘记了,只有一个情节印象深刻,里面有一个老包,全城的人都翘头了,他一个人拿把刀去堵拿破仑,那本武侠小说的名字叫做《战争与和平》。”当时的我看到这里时,有点想喷一口老血
发现世界有不公的bug,怎么办?要改变世界还是改变自己?
张震的命运第一次运行到bug是作为学霸的他,语文被黑成不及格,落榜了。张父和张震抗争了,结果是无法改变成绩。
这之后所有情节就顺理成章的按这个固定公式展开了:努力,运行到bug,不和解抗争,无法改变世界。
张父、张震和honney这些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者每次都被撞的头破血流,每次都继续不妥协的找bug。他们的对立面是认清现实融入不公的汪狗、小明、小翠和山东们,他们就是这个世界。
4个小时的电影放到快结尾的时候,公式被打破了
关灯拆电影,只读经典。
昨天是2017年6月29日,距离杨德昌离开我们已有整整十年。
大师猝然离世,带走太多的秘密。
我们再也无缘亲耳聆听导演自我阐释那些伟大的作品。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是杨德昌最具代表性的华语电影。这部由少年张震主演的鸿篇巨制,取材于1961年杨德昌的校友一桩真实的情杀案。
小四(张震)爱上了老大的女人(小明),但最终把小明杀了。这本是一个典型的情杀案题材,却被杨德昌赋予了更深的寓意。
整整4小时的片长,其实是向我们展示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台北的众生相。
凭印象写。
1. 导演总喜欢在镜头前放点什么来隔开观众跟拍摄主体。譬如把摄像机放在门外把门当镜框朝里拍;譬如有段拍张震家吃饭,隔着纱窗拍的;透过物件的空隙拍;最明显的,张震跟小明在诊室走廊对话那段,拍的两人在门上的影子。这样子,被拍摄的主体总处在一种不安全的被窥视的氛围中。
2. 对比性很强的镜头交接。像哈尼被杀的那一幕,迎面过来的车子,幽黄的汽车灯光打在山东的脸上,狞笑,把哈尼一把推到车底下,哈尼一声惨叫,镜头一转,续着这声惨叫,是小礼堂里群情激昂的合唱。这是把很锋利的刀,一下子就切开了表面的虚像。
3. 不直接刻画暴力,而是刻画暴力下的恐惧。 像滑头示范用砖头修理被逮到的127成员那段,施暴只有砖头砸下去的那一下,剩下的大量篇幅给了被施暴者惊恐的连声求饶,和滑头猫玩老鼠一样的调笑;像张震父被“客气”审问的镜头,以及看到屋里一个人被迫坐在冰块上写材料的审讯现场时,惊恐到定格的样子;还有好多语言上的暴力威胁。
4. 细致的多线叙述。寄人篱下因此缺乏安全感的小明,玩弄感情但重兄弟情谊的官二代小马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神剧必备!#视听拉片#之“哈尼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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