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看了《青红》,今天能回忆起来的,除了父亲的粗暴、母亲的温顺和一些非正常手段以外,他们窝在小黑屋里听受干扰的收音机、揣摩党的政策那一段则让我印象更加深刻。
年轻的时候,总是党说什么,就听什么,尤其是在父亲那个年代。现在的我们如是。
前些天又在弄户口的事情,记得大学毕业的时候,按部就班听老师话,成了西安的集体户口,心想,终于学会不特立独行了,终于按党的政策办事了,这回总没错了吧,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嘛,我这样肯定没问题吧。如今来北京已是三年,才忽而听说,家乡那边不再接受我的户口了。顿时,心拔凉拔凉的。听说其他省市的户口都是可以随时接收的,唯独家乡的特殊情况,让政策有了变化。
锐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回家呢,反正你要一直呆在北京。为什么呢,我语塞了,应该是一种归属感吧,和对那个生活了20年的城市的热忱。
听说被截肢以后,病人还是会常常感觉身体被截去的那个部位很疼。我想之于我,石河子这个城市,这个户口,给我的感受也是如此这般。这三年。我已经失去了这条腿三年,按的不过是假肢而已,三年后的今天才发现
中国有一类人,对中国的过去现在未来都不很满意,满肚子委屈,满眼睛的压抑。而其目标,本源上都是我,我,我,除了摆脱压抑迈向更高,再无其他。回上海,钱多,如果可能的话,移民出国,钱更多。。。青红中,看到了这类人。
但这并非不真实的地方,这类人过去现在未来都会真实存在。
不真实的地方在于,除了这类满脑子都是“我我我”的人,其他人在片中浓度太低了,一个小小的地方,居然聚集了这么多委屈压抑的人。
片面的地方在于,视角几乎全是这类人的委屈和压抑。
广播体操,气锤,军号,技术上都很真实,但作为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认为没有必要将它拍得如此压抑而灰暗来隐喻政治机器那隆隆的运转。第六套广播体操,气锤,军号这些东西在童年都真实存在,都耳熟能详,它们包含着很多美好的意味。起床号,上班号,体操意味着新一天的开始,下班号意味着放工休息。以青红视角,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就算被父亲压制,就每日那么木然压抑听着这些?
收听敌台,喇叭裤,聚众听靡靡之音,流氓风化罪,在当年可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秦昊领衔,我和我小舅舅的故事--看电影《青红》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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