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是一部老的片子,从少的机位就可以看出来了。
讲述了1949年,国民党撤退台湾之时,一河两岸,分割了爱情,十几年之后爱情重遇的故事。在人群里面,台湾老爷爷刘燕生一眼就能认出老奶奶玉娥。老奶奶站在那里,双眼布满了看不见的泪水。泪水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岁月坚强了人们的泪腺。
老爷爷,老奶奶想要一同回台湾,安享晚年。可问题是,他们俩人在建国年离别之后,各自都组建了新的家庭,如今也有了儿女与孙子了。老奶奶的老伴一心想要成全他们俩,但从补办结婚证到激动住院的过程当中
团圆的悖论,在这三个老演员的身上刻画得淋漓尽致。相比之下,可以制造更多戏剧冲突的子女辈的刻画就相对少了很多。除了家庭会议一场戏,基本上没有着墨,这也是电影的缺陷,使得他们成了模糊的背景。但是,只要有这个故事本身,就值得一场好电影了。夏天的遗憾终归被秋风温柔化解我想在秋天储存浪漫 好在冬天馈赠给你•ᴗ•
电影《团圆》开篇就是一家三代围着饭桌,孙女边吃饭,边读一封来自台湾的信,其他人则在她吃饭的间歇点评信里的内容。
信来自台湾,是外婆玉娥的“国民党”前夫刘燕生寄来的。大意是,当年因为离开大陆比较匆忙,自此一别三十多年,现在有个机会,可以回大陆参观,想来看看玉娥。信中最关键一点是提到在台湾的老婆已经去世,自己孤身一人。这封信像个炸弹,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
信并不是征求意见,反倒更像一份通知。老兵刘燕生如期而至,自然免不了吃饭接风洗尘。在那个组织生活渗透到普通人日常生活方方面面的年代,这个上海的小弄堂也吹起小号敲起鼓,小学生穿新涂红地站在弄堂口对台湾访客表示欢迎,甚至于街道领导也列席家庭聚餐。这样的席间除了客套的欢迎,两个旧情人几乎没有交流。
玉娥的现任老公老陆作为大方的主人地邀请刘燕生住在家里,柴米油盐开门事,接下来又是一顿顿的家常饭。老陆这个省了一辈子的人居然花400元买了4只大螃蟹招待刘燕生。在东方明珠还没有建起来的八十年代初,大部分普通人也不过刚刚温饱没几年
本片其实想讲的,是大时代背景下的小人物故事,同时以小见大,导演花了很多功夫去讲老刘这个介入因素所带来的连锁反应,同时也颇具野心的触碰到两地的过去和现在。最精彩的两段戏是饭馆中风和三人唱歌,长镜头酣畅淋漓,但剧本本身其实是有问题的,第一次女三人小聚餐之前,老刘的过去和动机,老太太的纠结和接受,老头子的猜测和同意,都没能足够的展现出来,造成人物本身的别扭和招黑,分散了观众的注意力去关注命题本身。B站弹幕是实时了解观众心态的好工具,观影中,大量弹幕在抨击角色或者为角色辩解,部分还存在对于隐喻的过度解释,结果对于时代背景,两地关系,中国式家庭,爱情与责任等更有价值的命题的讨论都被稀释了。虽然三位老演员的表演极大的挽回找补,为人物的行为寻找合理性,但总体而言还是拧巴了。另外,大儿子的角色其实非常有的写,但不知为何就两三场戏份,也可能是我看的有删节。总之,有佳句,无佳章,可惜了好题材。
最后个人的感慨,男人一定要抓住女人的心,带着心走入婚姻,不然再是付出,只换来一句有恩情没感情
影片里,上海一直在下雨。用一个中午看完这个故事,眼角始终湿润着。老一辈的感情,我们无法体会,现如今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故事。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燕生和玉娥,还有老陆,注定是阴差阳错的。可是如果阴差阳错一辈子过去也倒还好,却不曾想燕生又回到了上海。我想我们无法用伦理、道德之类的衡量他们,燕生的身不由己,老陆的善良包容,玉娥呢?她只不过在几十年后,希望能为自己活几年。这个故事让我动容亦有主观原因,在燕生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外祖公的影子。外祖公和燕生一样,是国民党的士兵,在全面撤退时去到了台湾,这一去就是几十年,留下外祖母和奶奶。外祖母没有玉娥幸运,她没有活到外祖公回来,独自抚养奶奶度过了那些黑暗的岁月。外祖公在台湾组建了家庭,有了子女,他或许在生活上过得比外祖母幸福,但是谁又知道他这几十年内心的纠葛和痛苦呢?外祖公第一次回乡探亲时已是暮年,我只是小小娃儿,完全不记得当时的情景。在电影里仿佛能感受到外祖公回乡时那份激动和无奈,长大后再回想起来
《团圆》是部有缺陷的好电影。主要的缺陷,是故事的逻辑不够完整和语境模糊。多年的台湾老兵回乡,结婚不到一年的妻子竟然会立即同意抛弃多年的丈夫子女,与他远走他乡;丈夫陆善民竟然会立即同意;而整个故事的语境,也放在了一个开放多年,信息并非那么闭塞的时候,而凌峰的回乡,却依旧用的是酷似当年太平轮的邮轮,让整个故事似现代而非现代,似近代而非近代,很多不符现实的情况出现在了电影中。
我理解王全安的困境。这个故事再不拍,当年的台湾老兵都死光了;大陆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去台湾了
巨匠之作!《团圆》一件不容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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