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戏》浑身是戏。一开始,就是大量的仰拍镜头,光的运用,像极了戏剧的舞台,让集体主义下的普通人一个个清晰地凸显出来,就像片中花生壳爆裂时发生的巨响,花生油汩汩如泉涌淌,暗示了整部作品面上冲突的由头,也宣示了作品切入的重心。
剧中的人物奎生、支书、小芬、老鹤、树满,恰似生旦净末丑戏中的行当。作品整个由一个民间晋剧团担纲,电影圈的素人,却秒杀绝大部分的“持证演员”。一个个就像长在自家庄稼地里,精气神儿十足,绝了。
剧情的递进由人物心理推着走,仿佛每一步都踩着锣鼓点
人性之恶是什么?如何避免,如何克服?我常常对这个问题感到头疼,看这个影片的时候,这问题就悬在我心上。
从一开始老鹤排斥疯子的儿子,拆散情侣,他为的是自己的女儿,动机无可置疑到后来村里人有意无意的玩笑。可能是距离场景发生年代比较远,外加是以局外人的视角,我总感觉这样的世界,人们在那个时代是对彼此缺乏同情的。
可以找借口,说是因为文革带来的心理阴影,可以说是因为农村人没受过教育,他们每个人都说着自以为是的真理。
“把这事情撂出去,让大家讨论。”面对疯子九亩地的问题
郑大圣导演的《村戏》质朴,好看,是一部往里走的影片,是导演的良心之作、智慧之作。无论影像还是故事,对中国农村片、西部片、历史片等类型都有所创新与突破。个人命运、民族痼疾、国家寓言胶着在一起,在表述上更加深入与内化。影片对历史、社会与人性有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思辨,浓郁的中国风情与古希腊悲剧内核相得益彰,传达出人文精神与人本思想。这是一部超越历史的历史片,已经走的很远了。郑大圣,一个难得的思想者。
世界如村,人生如戏。《村戏》讲述了20世纪80年代初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背景下,中国河北乡村在分地前夕“排戏”的故事。这是一场悲剧。
导演用强烈的红绿对比色与黑白画面切割出两个时代,不断闪回带领观众回到那个奎疯子曾经历经的那个岁月。夸张的红绿镜头第一次出现是航拍的大片花生地,之后作为线索和情感助推器多次出现。从色彩寓意的角度来说红色意味着热情、鲜活,绿色意味着希望、生机,鲜明的红绿对比也体现着奎疯子对于闪回记忆的难忘。
历史的车轮下,人如蝼蚁
2017年6月《村戏》在上海电影博物馆首映,这样一部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背景的历史题材电影未能在全国范围内公映,导演郑大圣希望通过点映的方式,为它寻找也许不多但最适合的观众。
从1958年人民公社运动的开展到1982年包产到户、包干到户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确立,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留下了中国农民难以计数的汗与泪。英国古典经济学家威廉·配第曾说:劳动是财富之父,土地是财富之母。土地有保障功能、发展功能,尤其对中国广大的农民来说,土地是他们的命根子
值得回味!与《村戏》导演茶叙:一部电影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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