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后的三美元。”
“谢谢您,欢迎再次光临。”
……
只要25美分,就可以看到跳舞鸡、钢琴鸡、敲鼓鸭和消防兔,随便哪一个都能让人笑上几分钟。多划算的生意啊,消费,取乐,喜新厌旧,好在永远都有新的选择,永远不缺“下一个”。
……
布鲁诺·史楚锡长得像猩猩,是那种很小型的黑猩猩。眼球乌溜溜的,嘴巴前凸,下颌皮肤松弛、叠成好几层;鬓角留得很长,又杂乱,让人联想到动物的毛发。衣服永远不平整,打扮也滑稽,身上算不得肮脏,但就一副理所当然会被当作流浪汉的样子
一部这么简单的小成本却能打动人心,深刻到这样的地步。这是电影功力,导演水准的展现。
也许是因为精神不够健全,反而对我们习以为常的社会保持着敏感。当别人都屈从的寻找生存之道时,史楚锡却一针见血的指出不相容的本质。精神上的折磨和肉体上的摧残是一样的,甚至更冷酷。
任何时候的社会都有不相容的人,就像是沙子。导演也许是个蚌,把沙子变成珍珠的人。
电影里的几个场面给我震撼。在医院,大夫笔画着展示早产儿惊人的握力。这种人类本能的需求爱抚。大夫后来亲吻婴儿的耳朵哄他入睡,接下来是保温箱中的婴儿。
史楚锡在德国时,在一个天井的地方独自拉手风琴。
刚到美国时,三人在夕阳下兴奋的挤到车窗前开着车。
失去了房子的史楚锡背对镜头,房子在他面前被拉走。瞬间他面对的一片荒凉的旷野。
史楚锡最后一站,史楚锡抱着火鸡拿着枪离开,卡车不停的在原地打转。
坐上空无一人的缆车。
镜头长时间对准鸡、鸭、兔子。
史楚锡最后一直抱着的那只火鸡,透着诡异。
一部好电影需要的就是把角色放在这样的场景中,足矣。
Bruno S. playing himself
本来Herzog是要请Bruno来拍沃伊采克的,但是突然又决定让Klaus Minski来演,而Bruno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好给Herzog当演员,把工作都辞了,Herzog也不好鸽掉人家,就花了四天时间,结合Bruno的亲身经历和自己在美国小城市的真实经历写了本片的剧本。那段在美国的真实经历就是修车,当时给Herzog修车的工人就在本片扮演了那个美国侄子。
So,德国部分的故事基于Bruno S.的切身经历,在德国的那座公寓也是Bruno的房子,三角钢琴还是用《卡斯帕·豪泽之谜》的薪酬买来的
从监狱出来的疯子,被抽了纳粹的鞭子,跪在自己的钢琴上,音色虽不好,却有一处可落脚弹唱.这顽固的疯子,不过从一处地狱去到另一处地狱,即使万分努力也落得离散无助,四处皆在碰壁,最后一死了之——跳舞的音乐鸡,二十五美分一次的表演,反复吟唱,所有的动物尽数欢叫,为走投无路者之自杀献上最后的挽歌。
一个妓女始终是作为妓女活着,一个贫穷的艺术家在困难里不至于低头,起码在表演时能有让其骄傲之处;在牢狱中不至于低头,起码知道还有一天可以出去;在受凌辱的时候不至于低头,起码知道世界天大地大,柏林待不下去,还有佛罗里达、亚美利加。
岂料世界的每一处都是鞭子,都是不容人自由存活的牢狱——你们那么努力的尝试,房子、电视、汽车……这些光鲜的表象哪样属于过你,最后还不是在漂亮的拍卖会中被银行统统收去。那台古怪的来自叔本华论充足理由律的四重根论文中的机械——嗐,我读过的,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机械——不过无论是来自何处吧,那生命能量是真的。死物是没有能量的,我们的生命中也都是死物的:但是布鲁诺的能量,很强,比爱娃要强
很不幸,直到去年我才发现了世界上有过这样的不可复制的导演,和他拍的这样的不可复制的片.甚至让我怀疑是否以后有从事电影的必要,因为他已经太完美了.
“你的女友跟别人跑了”
“对”
“你身无分文了”
“对”
“你的房车被别人拖走了”
“对”
“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
“干杯!”
“干杯。”
IAN死的那天晚上就是看的这部电影,不知道他看完没看完,也许他死的时候他家的电视机里还放着这个叫《Stroszek》的电影。
雪后苍凉的街道,没有表情但是却听着音乐的人群,为了50马克就可以让别人操的鸡,尖头的漆皮鞋,美国梦,一点也听不出阴郁的旋律。
史楚锡是个神经病,这样人就该死,IAN也是。
“你想要只什么样的鸡?”
“会跳舞的么?”
“会弹钢琴的么?”
史楚锡流浪记:热门!是L'Étranger,还是Lost in translation + Synony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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